首页
搜索 搜索
当前位置:资讯中心 > 正文

大队书记的权力有多大,女知青是手中玩物,整人就像过家家 天天热议

2023-04-21 09:33:44 吴学华看天下

吴学华原创作品

我义父中学毕业后,于1948年参加了倪南山(开国少将)领导的革命队伍,部队转到二野编制,担任二野某连队的文书,不久他的部队又划到了四野,连衣服都换了。多年之后,我义父还说:二野的衣服是染色的土棉布,下雨都掉色,四野的衣服是黄咔叽布,质量很好。他的战友跟随大部队南下,他由于在战斗中受伤留在当地进行土改,当区长助理,区长不大管事,很多事情都是我义父处理的,包括枪毙一些地主和土匪。


(资料图片)

1956年,他由于替人说话,而被打成右派,这一打就是20年。被放到一个村里劳动改造,一个人住在老祠堂里,后来大队书记见他有文化,让他教村里的孩子读书,他就成了一个教书匠。学校就在老祠堂的边上,原来是货仓,腾出来给孩子当学校了。

在那个年代,大队书记这四个字,在百姓的心中,就是权威的代名词。当时县以下的行政单位分为公社、大队、生产队这三级。公社后来成立了革委会,有民兵营这样的武装力量,而大队则以大队书记为主,有民兵连,生产队有民兵排。一个大队管辖若干个村子,大的村子可分为一到三个生产队。

大队书记一般都由退伍军人或者当地有威信的人担任,此人必须是党员,除了大队的日常工作,还掌握着入党、升学、参军、招工等方面权力。

权力是腐败的温床,失去民主监督的权力,更是肆无忌惮。能不能真正为老百姓服务,全靠个人的思想道德。

在农村是讲阶级成分的,“地富反坏右”是专政对象,低人一等,就是被贫农出身的人大声辱骂,也不敢吭一声。每天还要接受群众的监督,无休无止地劳动,偶尔还要被戴上帽子游行。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自尊,选择了自杀。活着的每天煎熬着,没有狗快乐。

我义父说过,大队支书就是土皇帝,可以判人生死。他所在的老祠堂里,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,大多是右派,也有坏分子。其中有一个人当面顶撞了大队支书几句,就被拉出去游街,打个半死,出去游街一次就打一次,没几次就不行了,死了之后,通知家属来领尸。一条人命就像草芥一样,悄无声息的没了。

1969年,村里分来了七个上海女知青,四男三女,十六七岁的孩子,清清秀秀的。大队书记召集村民,开了一个隆重的欢迎会,又在老祠堂不远的山坡上,临时搭建了几间草棚子,把住在老祠堂里的赶去草棚,让知青住在老祠堂。

大队支书经常去老祠堂,对知青们开口闭口就是“要认真学习马列主义……思想”、“要扎根农村”、“要虚心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”。

知青和生产队员们一起下田干活,开始一两年还熬下来了,期间有两个知青还和我义父谈论文化,从民国军阀和文人到抗战英雄,从高尔基聊到胡适。义父有时候也请知青给孩子们讲课,讲上海的风貌,讲革命的历史。1972年又来了一批知青,大队书记让人在老祠堂边上砌了新的宿舍。

如果不是发生1973年女知青自杀的事,我义父根本不知道大队书记糟蹋了女知青。那年春天映山红开满山的时候,有一个女知青失踪了,大队书记带着大伙找了两天,最终从水库里捞了上来。义父说女尸白晃晃了,肚子鼓起,有人说是喝多了水,也有人说是怀孕了。

女知青根本没有结婚,怎么会怀孕呢?但是大队书记派民兵把一个姓高的知青抓走了,说是强奸妇女。

当天晚上,其中一个女知青,哭着把事情真相给说了出来,其他知青义愤填膺,要去找大队书记算账,我义父想拦住他们,根本拦不住。

义父在这里住了十几年,知道大队书记是什么货色,那个家伙在好几个村里都有亲生儿子,跟着别人姓,糟蹋过不少小媳妇,有人去公社告状,可是以前的公社书记和后面的革委会主任,都是他的亲戚,告来告去一点用都没有,要不是出身好,早被他整成了坏分子。那个人被大队安排去守水库,每天4个工分,还不如一个女人,最后逼得没办法,让女人自动送上门,只求大队支书放过他。

大队书记除了喜欢搞女人之外,其实做工作和干活都是一把好手,远近都是闻名的,大队办公室的墙上,奖状填满了墙。

七八个知青找到大队支书,那晚闹的动静挺大,大队支书被打了,但知青也被抓走好几个。剩下的知青去县里告状,县里来了人,开棺验尸,果然是怀孕了,却不知是谁的。县里来人做了调查,知青说大队支书强奸了三个女知青,但村里人畏惧大队支书的权威,不敢说真话,都说大队支书是好人,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。

最后的处理结果,被抓走的知青放了回来,唯独姓高的知青被判了10年。支书仍是支书,知青点撤销,把知青转去了另外一个大队。

1976年夏天,大队支书在水库里洗澡的时候,莫名其妙沉了下去,等村里人捞上来,早就没气了,肚子鼓胀鼓胀的,就像自杀的那个女知青。

几个右派凑在一起说:作孽啊,那个女知青不放过他!

大队支书死了之后,公社还特地开了一个追悼会。第二年,我义父摘了帽子,离开了那个村子。九十年代初,他离休了,还让我陪他去了一趟那地方,村里很多人都认识他。